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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声安静地读书,这是一本精装的宋词集,朋友担任本词集的责任主编,也送他一本。闲来无事,翻阅几篇,诗词精绝,齿颊留香。

「闲折海榴过翠径。雪猫戏扑风花影。」

谢薄声皱眉,跳过。

怎么是写猫的。

第二首词。

「室有相乳猫,庭有同心兰。」

跳。

「悠然独倚阑干立,花下狸奴卧弄儿。」

……

谢薄声将宋词集扣在玻璃茶几上,抬手遮在眼前。

“怎么全是猫,”谢薄声自言自语,“这么多?”

片刻后,他放下手,将宋词集放回书架,仍旧读昨日未看完的书,沿着昨天放置的书签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根微不可察的橘黄、白、黑三色的猫毛,并不长,小猫崽崽的毛发还没有完全发育,不会太出众、明显。

但幼猫已经开始掉毛。

谢薄声盯着书,良久,他才抬手,触碰书页上几根绒呼呼的猫崽子毛发。

触碰瞬间,手掌边缘一阵轻痒。

冷不丁,谢薄声想起,第一次用奶瓶喂完饥饿的小猫崽崽后,这个瘦弱到颤抖的小猫崽子,小肉垫暖乎乎地依赖着他的手掌,两只热乎乎猫猫耳朵轻轻抽动,它翕动着粉粉小猫鼻,热乎乎、倒刺未完全成熟的小猫舌舔着他的手掌。

谢薄声没有将书上拢下的毛发丢进垃圾桶,而是找了一个洁净的圆圆竹筒盒,将这团柔软的猫咪毛发塞进去。

只是去看看这个大难不死的小家伙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