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早料到她会问这个的,回望她一眼,淡淡道:“都死了。”

徐初盈心口一滞,手心微紧,涩声道:“都,死了?”

“是。”燕王难得温言的道:“王妃不必害怕,都过去了!”

徐初盈却是轻轻的呼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看着燕王,说道:“臣妾没有害怕,臣妾只是庆幸。”

“庆幸?”燕王瞥了她一眼,挑眉似有不解。那双眼睛看向自己,眸光莹然澄净,他却仿佛看不到底。

“是,”徐初盈一双莹然眸子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慢慢说道:“臣妾庆幸奶娘和银屏都无恙,她们俩与臣妾相依为命,没有她们,就没有臣妾。如果她们横死,臣妾——只怕也不能活了!”

燕王浓眉上挑,眸光骤然一敛,深深的盯着徐初盈,线条硬朗的俊颜更显冷峻,半响,方缓缓道:“王妃放心,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徐初盈这话出口,实则心中捏着一把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得了燕王这话骤然一松,浑身几要脱力,感激道:“多谢王爷!”

跟聪明人说话,什么都不必说透,彼此明白就好。

火起惊醒时,她便有了此怀疑:什么山贼,那根本就是燕王自己的人马!

当她们主仆三个几乎不费力的逃出重围,她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所以,她摔了一跤不愿意再往前跑。因为没有必要。

这一路上,她之所以处处忍让着蒋姑姑那些人,是因为她很清楚,燕王不可能不管这一支探子奸细陪嫁队伍,不可能任由他们去到他的地盘上捣乱。

既然如此,她还费个什么劲儿同她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