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一怔,倒没想到她会如此立场分明、态度激烈的向自己表明了心迹,一时倒有点儿措手不及。
忽然又想起洞房那日自己冷冰冰向她丢下的话,心中更觉滋味莫名。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徐初盈等了半响也不见他答复,心下不由有些焦躁,暗道:您倒是给句明白话呀!我都表明心迹到这地步了,你还有什么疑心的吗?若有,直说便是!我主仆三个性命皆捏在你的手掌心里,还敢算计你不成!
不管你说什么,我统统应了便是!
又是半响,徐初盈悄悄抬头朝燕王望去,只见燕王身形挺拔直立,却不知何时靠在了车壁上,容颜更显冷峻,阖目仿佛睡了过去。
徐初盈一时气结。
中午打尖,燕王下了车去,徐初盈行动不便,就没有动。
苏嬷嬷获得燕王允许,与银屏两个上了马车服侍徐初盈用餐。
看见她们两个,徐初盈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靠在苏嬷嬷肩上说笑了几句,又趁机将陪嫁队伍一事简单说了几句。
苏嬷嬷和银屏听到两百多人全部丧命的消息,不由唬得脸色都白了,心头凉凉的发寒。
徐初盈忙又安慰了她们一阵,叮嘱她们不要再提这件事,还有,对燕王的人,要客气一点,轻易不要麻烦他们等。
苏嬷嬷和银屏自然答应。
苏嬷嬷生怕徐初盈光顾着安慰她们两个,实则自己心里却想不开,反而还轻叹着劝道:“这事儿王妃也不必再想了,多想无益。横竖他们与王妃本就不相干,况且王妃能耐有限,碰上这种事儿,也是无能为力啊!”
“奶娘,我无事!”徐初盈冲苏嬷嬷感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