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过这个是最想问的。”
尤瑕看着他,忽然低头,声音带着湿意:“那段时间我听说尤岩好像要回来了,就……无法控制的心慌,睡不着觉甚至没法吃饭,我怕小归看出来,就去找了医生……”
遆景抱住他,“不用说了。”
尤瑕:“你不是还有其他想问的吗?问吧。”
遆景:“问不问都行,就不问了。再问最后疼的还是我,你不是让我看清你干的坏事,你就是想让我心疼。”
尤瑕摇头,“我……我很卑鄙,我才高一,天生的坏,像……尤岩那样,我没他的血,但是像他。”
尤瑕自嘲,苦涩发笑,“就连褚善知都说我是同类,我们是一样的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自私自利,阴暗可怕。”
“可说了这么多,我听到的,就是你只想好好活着啊。”
遆景轻轻摸他的头发,温柔怜爱的叹:“不卑鄙,没有不择手段,哪里还有校霸,哪里有坚强的你站在我面前让我喜欢。我岂不是错过了个大宝贝,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武勃被最爱的人看穿是被毁了,但你绝不是那个刽子手。他的家庭你利用了,但是你做错什么了?他们教出那么坏的儿子,而你说不定帮一个坏儿子悬崖勒马,还让一个失意女人真实靠近儿子了,他们以后会怎样,未必你想的那么糟糕。”
尤瑕看他:“你在安慰我。”
“你可以这样想,但这也是事实,我看到的事实。”遆景看他,“你说你和褚善知是同类,你觉得你们阴狠可怕,但同类的想法怎么能作数,你应该把这事多讲给别人听,或许就完全不是这样的评价。”
尤瑕看着他,沉默了许久。
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吗,可能在别人看来,他不是那么糟糕。
当晚,尤瑕去找了乐小归。
“瑕哥……”乐小归红脸,暗搓搓瞥了眼余飏,“现在可能不太是时候,有什么事,要不明天……”
尤瑕瞥向余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