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结连理共结连理”董祥呢喃着这首诗,相比起五年前在青陵城见到那四百多首前半阙,此时的这首更加让董祥心痛。
将帕子捂在脸上,闷闷的发出阵阵哭嚎。
…………
赵英圻一行五个人,从马上下来,站在小院门口,互相对视一眼,推开了院门,推开了房门。
只见董祥失魂落魄的坐在桌前,桌上只有简单几个小菜和两壶酒,对赵英圻五个人的到来没有一丝反应。
赵英圻看了看这三间屋子,和自己从背面芳草斋仓库潜进来时并无二致,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进来的那个床板上,躺着冯欢欢,很安详。
赵英圻从躺着冯欢欢的东屋出来,再一次把目光放在董祥身上。
拿起桌上的两个酒壶,分别闻了闻。
恩,果然如此,其中一瓶已经几乎没有了酒味,看样子是加入了焚情散,酒力已经在药力的作用下发挥完了。
赵英圻又看了看对面的西屋,是个女人的闺房,赵英圻自己脑补着是冯欢欢的房间。
“这都是你干的,对吗?”赵英圻坐在董祥对面。
“……”
“事到如今,你不准备说些什么吗?”赵英圻看着董祥通红的双眼,还有脸上隐约的泪痕。
“……”
“够了,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这种叛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尚大人带回去严加审问就是了。”开口的是被董祥的沉默搞烦了的连玉龙。
赵英圻给连玉龙使了个眼色,又跟松老他们说了句话:“各位劳烦,可否让我和董长史单独聊一聊?”
尚可和连玉龙还待说些什么,却被松老挥手止住。
人都出去了,不过也只是在院门外等着,赵英圻把赵彤也支出去了。
“你是什么时候和三皇子侍妾勾搭上的?”
“……”董祥依然呆坐在那,没有反应。
长出一口气,赵英圻起身走到东屋,将躺在董祥床上的冯欢欢往边挪了挪。
感觉身后有破风声,迅速转身抓住董祥想要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你别动她,让她好好的躺在那里,事情既已败露,我也无颜再见殿下,就此杀了我吧。”
董祥的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赵英圻还是听出了一些端倪,放开董祥的手,问道:“殿下并不知道此事,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许是听到三皇子没有怪他,许是对三皇子的忠诚是董祥余生的唯一支撑,终于开口了:“那你们是如何知道这里的?”
“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吗?”赵英圻在放钩子。
董祥苦笑一声:“怎么会呢,我怎么能瞒得住赵先生呢。”
赵英圻看着董祥又将冯欢欢的尸体放回远处,还煞有其事的整理着冯欢欢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不禁问道:“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又何必装腔作势掩盖呢?”
“不知赵先生知道什么了?”
“芳草斋的掌柜死了,你把冯欢欢的两个手下也杀了,现在又杀了冯欢欢,却做出这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还想掩盖你们背后的人?”赵英圻前面半句是事实,但是后面半句就是胡说了。
但是董祥并不上钩,直起身来恢复了一丝灵王府长史的气度,直视着赵英圻的眼睛:“那便如何?我是殿下王府的属官,就算要定罪也要殿下首肯才行,不管是一介白身的你,还是外面高居三品的尚大人,也不能随便给我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