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还是装作不知道?”赵英圻微微眯起了双眼,紧紧的盯着董祥的双眼。
“知道什么?你们不要再故作玄虚了,我是灵王府的属官,她是灵王的侍妾,充其量只是灵王府里事情,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
赵英圻盯着董祥的眼睛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什么异样,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三皇子已死?
回想起腊月二十九晚董祥的行踪,还有除夕夜冯欢欢的行踪。
赵英圻突然皱起了眉头,一个莫名的想法涌上心头:难道这俩人不是共谋?
越想越感觉有可能,如果他们两个是共谋,何必两个人分别选在不同的时间在不同的地点找同一个人——芳草斋掌柜?同时冯欢欢作为三皇子侍妾,不会武功,单独一人出城未免风险太大了些。而且这个院子如此隐秘,董祥找芳草斋掌柜的何必要去店里,在这里接头岂不是更加隐蔽吗?
想到这里,赵英圻又将目光放在躺在床上的冯欢欢。
董祥赶紧用身体挡住了赵英圻的视线,但是挡着的是冯欢欢的身体,而非一边的通道。
这让赵英圻更加笃定了些:“董长史切莫着急,可否请董长史将夫人遗体挪开一些,赵某人有东西要给董长史看。”
赵英圻见董祥没有动的打算,只好又抛出一个钩子:“董长史可想知道夫人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小院吗?”
董祥眉头微皱的动作让赵英圻看的一清二楚,咬钩了!
“董长史不妨看一看如何?也许会出乎董长史的意料呢?”
董祥眼睛转了转,转身将冯欢欢抱起来,放在西屋的床上之后回转到东屋。
赵英圻看着董祥抱着冯欢欢那温柔的样子,还有那似柔情又悲痛的眼神,心中的疑窦更深了。
伸手将床边的床铺掀起来,在上次过来时打开的地方摸索着。
不对啊,这床下的暗门是单向的!只能从那边仓库到这里的小院,这里的小院却不能通往仓库!
这很不合理啊,那如果没有武功的冯欢欢在这里被堵住了,岂不是没有退路?
冯欢欢是个弃子,或者是被单方面操纵但是不知道背后黑手的木偶!
无奈之下,赵英圻从腰中抽出刚取到的苗刀,狠狠的插入床板,运起内力猛的一撬。
终于将这个暗门打开。
董祥在一旁看着赵英圻的动作,虽然十分不想让赵英圻破坏这屋子里的一切,不过也没有办法,根本打不过头甲的赵英圻,也只能呆在一旁看着,看到床板下居然有一个暗道,顿时惊讶不已。
联想到冯焕焕的两个健妇、健妇与芳草斋的联系还有这个隐秘的藏身处,顿时明白了这地方是冯欢欢与背后势力的秘密接头之处,同时看到这只能单向打开的暗门,也明白了冯欢欢在这一切中的危险位置。
董祥内心更加折磨,果然,她不过是受人操控而已。
此时赵英圻已经下到暗道里面,董祥也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从暗道再到芳草斋的仓库中出来,董祥看着仓库中的草药,也明白了些东西,冯欢欢背后的势力只怕与芳草斋乃至于金国皇室也有很紧密的联系。
“董长史,现在是不是应该有话要对我说了?”
看着董祥依然十分犹豫的样子,赵英圻决定把最后一个钩子也扔出去:“三皇子临终前说‘一定要让董长史为本王报仇!’”
“什么?殿下死了?”果然,董祥此时非常的震惊。
赵英圻也从董祥的反应中再次获得一些信息,这个董祥不是杀三皇子的凶手,而且与冯欢欢并不是一路人。
董祥从赵英圻口中了解到了三皇子的死还有其他赵英圻所知道的东西,依然难以置信的样子。
大概一刻钟后,董祥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从一旁拖过来一个箱子,也不擦拭上面的灰尘,直接坐在上面,对赵英圻说了一句:“赵先生,在下是肯定的没有本事为殿下报仇了,如果赵先生愿意代劳的话,在下愿意为赵先生讲一个由爱生恨的故事,不知赵先生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