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一直在他跟前,经常变着花样勾引他,羞是羞的,但冲动抵过了害羞。
他明明不是毫无触动,却始终没有遂明恕的意。
他抚摸明恕、亲吻明恕,让明恕抚摸,也让明恕亲吻。他觉得自己像个掩耳盗铃的混账。过去总是觉得只要没有发生最后—步,在道义上他就是正直的。
可这算什么正直?
真要继续给明恕当那道义上的哥哥,他就该彻底把明恕推开。
他做不到。他也早就被明恕吸引。明恕的娇都是被他惯出来的,他这一辈子,都得对这个缠人的玩意儿负责。
他将明恕抵在门上,一边压着明恕的手,一边捏住明恕的下巴,他要吻明恕,但在他碰到明恕的嘴唇之前,明恕已经笨拙又心急地凑了上来。
他们总是这么合拍。
仿佛他的每一个行动,明恕都愿意追随。
而从今往后,明恕的每一个心愿,他也都愿意为明恕实现。
地上丢着衣裤,还有—条长长的绷带。
明恕不敢坐起来,侧着身子从床上翻下来,还是痛得嘶了—声。
他身上有薄荷的香味,很浓,是刚才萧遇安抱他去浴室清理时沾在身上的。
他腿软,萧遇安就单手搂着他,在他身上涂薄荷味的沐浴液。他眷恋那种抚摸——即便不久前,萧遇安已经抚遍了他的身子。
腿软腰软没影响他耍赖,本来抹一遍就该冲掉泡沫了,可他拿着沐浴液的瓶子,还要萧遇安给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