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说他尽会使唤人,他就将脸贴在萧遇安肩上,嘟嘟囔囔的,故意不把话说清楚。萧遇安在他后腰上拍了一巴掌,纵容地继续涂沐浴液。
要不他现在也下会像个大号薄荷叶。
萧遇安还在浴室,他光溜溜的,下床来拿绷带。
他的哥哥这一下午快把他弄死了,他还是个伤号呢,居然就被拆了绷带,小臂上的痂也破了,血从破掉的痂里渗出来,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萧遇安在血线的终点亲吻,沿着血线向上,舔掉了所有血珠。
伤口又开始痛了,比擦掉一块皮时还痛,那个停在痂上的吻,痛到他心悸了。
捡起绷带,他没法坐,就回床上跪着,试图将绑带缠回腰上。
但手突然变得很笨,缠不好。
他的手臂也很酸,哥哥抓他抓得太用力了,手臂上全是红色的手指印。
缠不好,那就不缠了,一会儿等哥哥来缠。
丢开绷带,他有点傻气地笑起来。
高二暑假,他被拒绝之后就不在心里说萧遇安是哥哥了,老是萧遇安萧遇安的,连手机里存的号码也从哥哥改成了萧遇安。
但经过这个下午,他又愿意说哥哥了。
得不到才要—直强调是萧遇安,不是哥哥。
都得到了,那就不纠结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