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祀心下一喜,份外乖觉,眼巴巴地看着卫询与国夫人。国夫人被他看得火气都消了一截,想想自己可怜的孙女儿,又绷紧嘴角:“去吧,有言在先,繁儿若是不愿,我卫家拼着家败也要断了这门亲事。”
楼淮祀虽知他们私下有事商谈,仍是喜出望外,这些七杂八掺的琐事,不必过多理会,总是自己亲近的人,不会害了自己,他放心地很。起身斯斯文文地揖礼告退,一出门长长出了一口气,没走几步就被守在那的卫放揽了脖子拉了过去。
“卫兄,消气消气,你再不松手,我可交待在这了。”卫放没轻没重的,楼淮祀快要喘不上气来。
卫放生怕自勒死了妹夫,慌忙放手,又生气瞪他:“楼……楼个屁兄,我来问你,你缘何想娶我妹子?”
楼淮祀摸摸脖子,道:“我看着繁繁就想笑,看着她心中就喜欢,想着便欢喜不已,你说我,我为何不想求娶?”
卫放听得脸都酸皱成一团,怀疑道 :“你别蒙我的,哪有人一想到别人就欢喜得想笑,又不是银子?纵是银子也没甚好想的。”
楼淮祀笑起来,想起卫繁圆脸上的梨涡,道:“那,卫兄有段时日喜好斗鸡,走在路上忽见一户人家后院养得威武雄鸡,鸡冠似血,毛披霞彩,嘴如鹰喙,爪似利钩,你可想带了回去养在身边,主人家不许,可会心心念念?思之而笑?”
卫放道:“再难得也不过是只斗鸡,念念不忘幸许也有,思之而笑?我又不是呆子,还能想只扁毛畜牲发笑?”
我看你差呆子不远?楼淮祀腹诽一句,又道:“你与我相交甚笃,竟不愿将妹子许给我? ”
卫放说不过他,道:“你哪值得我妹子托付终身。”
“我出身尚可,相貌堂堂 ,文武略通,不畜怒婢不养外室不纳小妾,家中亦有恒产,如今还有官身,如何不能托付终身?”
卫放本来死绞着眉,听了他的话,拿手指掏了掏耳朵:“你不纳妾?”
楼淮祀点头:“自然不纳,等我娶了繁繁,二个相处尚嫌不够,纳个妾来自讨没趣?”
卫放难得神色凝重,卫筝与许氏感情极好,亦有一房妾室,叔父卫笠,那真是墙内花香墙外莺啼,别提多热闹,他婶娘与那些妾天天斗日日闹,如今不闹上一闹都骨头缝里养。卫繁要是走霉运许了这样的人家,过得有何意趣。
“那……”卫放压低声凑过去,“要是我妹子无子呢?”
“你多生几个过继于我?”楼淮祀立马接口,“要不我多给你几个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