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人心揪的是……
奚长生别过脸,抬袖从眼前极快擦过。
他竟然……还哭了。
容央上前来:“奚大夫?”
奚长生红着眼眶不敢抬头,平复两下后,扶着柜台一鼓作气强站起来,目光略过地上凌乱的抽屉、药材时,眼泪差点又一次夺眶。
容央眼睁睁看着他又抬袖从眼前一擦,擦得血泪和在一起,脸上越发精彩。
奚长生缓缓站稳,松开柜台,要给容央行礼。
容央忙道:“不必不必,你有伤,你先治伤要紧!”
奚长生却在荼白的搀扶下坚持把揖作完了,哑声:“贵人救命之恩,长生衔环结草,没齿不忘……”
容央盯着他又破又肿又红又青的脸:“不必的不必的……”
又安慰:“那些欺负你的恶人已被我派人送去官府,不需多久,便会还你公道,眼下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伤处理了,你……”
奚长生袖口又往眼前凑,容央大惊:“啊,你,你别哭了……”
奚长生低声:“忍不住……”
容央:“……”
荼白、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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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山堂,外面已有夜幕笼罩,宋淮然依旧站在街边,旁边跟着宋府的小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