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不欢而散,算只是“闹别扭”么?
大婚至今,不是没有过矛盾,但以往无论哪一次,错在谁,基本都是当场就哄了,好了,过去了。
从来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莫名的压抑,莫名的狂躁,莫名的开场和收场。
一切都莫名又荒唐。
褚怿睁开眼盯着重重叠叠的帐顶,回想起自己最后对容央说的那句话
不如,好聚好散。
默念一次,心揪一次,竟越想,越不知道当时意图了。
是想警告她离奚长生远点,还是真的断定了她的不忠,拿这话来当做了断?
褚怿的呼吸重下去,思绪沉下去。
不,不可能是当真要跟她了断的……
就是气,气她私底下把他一瞒再瞒,气她不肯正面回答,气她在这种时候去见他,穿新衣,前后走,还被他撞上……
褚怿把乱麻一样的思绪调整着,归拢着,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容央在车中的表情。
她是难过的,眼中是有泪的,她喊“停车”的时候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她喝令他“下车”时,小手都绞在袖口上瑟瑟抖动。
她应该不是真的对奚长生有情,她应该是被他气到了,或者吓到了。她应该不是真心要把他撵走,她的喝令,应该不是对他那句“好聚好散”的回答……
褚怿把手搭在眉骨上,想完后,喊来百顺。
百顺终于盼得回应,激动得差点一脑袋栽上去。
褚怿声音有点疲惫,但较之刚刚,多少是有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