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二娘忽地开口,在毒酒倒进小白狗口中前。
闻人椿心中燃起希望,以为是许还琼的低声啜泣终于起了作用。可二娘只是抿了抿嘴唇,冲婆子使了个眼色:“让她喂。”
二娘口中的她便是闻人椿。
努力逃避的事情一下子□□裸展开在她面前,闻人椿没时间惶恐讨饶,她站起身,还不忘谢二娘恩惠。
可她的道行还是不精,拿起碗的时候竟止不住哆嗦,毒酒还没喂进小白狗口中便已洒出小半。
闻人椿啊闻人椿,你能不能争气些、果断些。
要么陪小白狗一齐赴死,要么就好好活。
她这么想着,便抬起另一只手一起握在碗边。
都说狗鼻子好,方才还躺着不动奄奄一息的小白狗见毒酒愈发近了,突然挣扎起来。它一动,闻人椿才镇静下来的心便尽数乱了。
她没法抓着它拼命喂进去。
眼见着二娘要发话,霍钰先开口了:“娘,这畜生并非自甘堕落,何必如此残忍。”
“方才不是你要赐酒的吗?”二娘不动声色,将话抛了回来。
一旁的许还琼早被这场面吓出了满脸泪痕,她顾不得闺秀礼仪,抓着霍钰的手求他手下留情。霍钰神色不动,只将手稳稳地按在了许还琼的手上。
“赐酒归赐酒。可也要它心甘情愿喝下。”他说。
“二少爷说的是,是我这个老婆子做事不精,差些作孽了!我这就让人和些骨头汤进去,让这畜生好做个饱鬼。”
“做好了就放在地上,让这畜生自个儿吃下。省得传出去,说我们大户门楣连只畜生都要强迫恶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