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今日顶撞得多了,不止婆子,连二娘都不禁深深望了他一眼。
他何尝在意过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但他做得又浅尝辄止,很快又说:“娘,还琼从前心悦小白狗,看不得此等惨事,我先送她回府了。”
许还琼顺着他的话,抬起朦胧泪眼看向二娘。
“罢了,回去吧。”二娘挥了挥手。她这个表侄女就是心软,想做稳当家主母还是缺些磨炼。
二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了看客,新调的肉汤又未配好,她也嫌无趣,便将婆子留下,自己先回房了。
狭小的厢房忽然空旷起来,只剩小白狗乱跑不停的脚步声。它比人天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乐得不停地去蹭闻人椿的小腿。
它大概是疑惑的,为何闻人椿此刻凝着一张脸,不哭不笑,比平常难看好几分,却也——深情好几分。
何必如此煽情呢,它想。
它一直都知道她是爱它的呀。总是背着金班主让它偷懒,总是拿私房钱给它买肉包,怕它瘦、怕它饿,有时候多掉几根毛,她都紧张极了。
记得今早她在后门找到它时,虽然骂得好狠,却也抱得好紧。它很笃定,此生再不会有一个人会将它抱得这么紧。
为了安慰闻人椿,小白狗乖乖地趴在了她的脚背上,它露出大大的肚皮,冲她示好。
闻人椿才摸了一下,送肉汤的小厮便进来了。
小白狗立马耸了耸鼻子,确定闻到了肉味,确定闻人椿没拦着,它便一骨碌起身蹦过去。很快,一整碗肉汤便被它嘬了下去。
为什么要回来呢。
此处根本不是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