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旧低着头,露出还带着斑驳痕迹的娇弱脖颈儿,恭敬地替他整理好衣服,柔声道:“奴婢知道侯爷的规矩,一切都听侯爷安排。”
武宁侯本欲拉她的动作顿了下,随即不动声色站起来,武将出身的他高大威猛,起身便如雄鹰似的,将猎物遮盖在阴影下。
他缓缓抬起俞桃的下巴,瞧着她春情未散仍艳如蔷薇的娇颜,眯起眼:“哪怕爷要打发了你?”
俞桃垂着眸子,微微躬身,被武宁侯狠狠掐了半天的腰肢就酸软的不像自己的,她强忍住了蹙眉的冲动。
“奴婢是侯府的奴才。”她签了卖身契的,哪怕是主家发卖了她,她也没有置喙的权利。
武宁候对听话的奴才却并不算苛刻,她倒也不担心自己被卖掉。
武宁侯听她这么说,脸上的慢条斯理彻底变成了冰冷,他习惯了不叫人察觉自己的情绪,因此只是冷冷甩开手:“退下吧。”
俞桃在侯府伺候十二年,跟在武宁侯身边七年,怎么不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呢。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低低应声,便颤着腿儿赶紧出去。
武宁侯看她晃着细腰和丰满出去,脸色越发难看,良久到底忍不住摔了一方上好的砚台。
“主子?”门外长随常海跨进门内,诧异地低声问了句,看见地面的狼藉,想唤人进来收拾。
“滚!”武宁侯长身玉立站在书桌前,冷冷呵斥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外头雷声炸裂,叫常海忍不住心里抖了下。
可有好些年头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火儿了,难不成是俞桃姑娘没伺候好?
按理说不能够啊,以前俞桃姑娘每次跟被雨打过的桃花似的出来,主子不都心情不错吗?
难不成是主子要大婚,俞桃姑娘不想走?他心里思忖着,却一声不敢吭,赶紧出来关上门退到廊子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