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燕郎就跑着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个东西,鼓鼓囊囊的。
他将东西放在容淳面前,容淳掀开锦缎,里边的东西正是皇帝的印玺。想来李重山不在书房,他才能够把这个东西拿来。
容淳看了一眼,又吩咐道:“拿纸笔来。”
“是。”
在榻前摆好桌案与纸笔,燕郎跪在一边研墨,容淳歪着身子,提笔写字。
江逝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想开口问问,容淳就朝他摇了摇头:“逝水哥哥看着,我这个办法……肯定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办法。”
他还在病中,写了两张纸,就已经耗费尽所有的力气,歪歪地倒在枕头上。那两张纸摊开放在桌上,燕郎小心地将墨迹吹干。过了一会儿,他回禀道:“陛下,都好了。”
容淳的面上已然泛起高烧的红晕,他又发烧了。江逝水想要喊孟叶朴进来,被燕郎拉住了:“陛下有旨意。”
江逝水不大明白,但还是跟着燕郎要在榻前跪下。容淳却道:“逝水可以不用跪。”
他顿了顿:“亚父总是用这个印玺盖奏折,这个就是皇帝的印玺,但是朕还没有用过,朕今天就要用了,朕要下朕的第一道旨意。”
他说着,燕郎就把印玺与印泥都放在他的手边。他双手握住玉雕的青龙,艰难地抱起印玺,在印泥上沾了沾,还好奇地低头看了一眼,才将印玺重重地盖在写好的其中一张纸上。
“朕要封江逝水做成国公。”其实他还不大明白国公爵是怎么一回事,要封给他这个爵位,只有一个原因。
容淳朝江逝水笑了笑:“逝水放心,朕特意查过了,这个爵位比建威大将军高一级,这样……”
这样,他的逝水哥哥就不会再被坏人欺负了。
案上的笔骨碌碌地滚到桌边,一声轻响,摔在地上。江逝水愣在原地,两行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下来。
容淳拿起那张圣旨,在他面前挥了挥:“逝水,你接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