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她说,淳嘉就在安排了。
他陪着贤妃说说笑笑的用了顿膳食,又看了一回越发出落的玉雪可爱的俩孩子,施施然回到前朝,便命人去请摄政王。
摄政王没理会,还告诉去传话的内侍,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进不了宫。
内侍好话说尽也不行,只得战战兢兢回去复命。
好在淳嘉没责怪他,只叹口气道:“王叔这是跟朕生分了啊!”
就让雁引亲自再去请。
摄政王听说是天子跟前头一号的近侍来请,还是余怒未消,道:“方才都说了孤偶感不适,这才多少工夫,难道就能好了不成?去告诉他,孤还得静养个几日,到时候如果陛下还想见孤,孤再进宫觐见!”
左右就劝他别这样,因为淳嘉毕竟是占据大义名份的,君臣有别,做天子的一而再召见,臣子却推三阻四,传了出去,人家哪能不说摄政王别有异心,而且跋扈骄横?
尤其前不久的纪氏覆灭之事,天下人都认为是摄政王做的,皇帝却当众说舍不得责罚叔父,硬是顶着压力保下了摄政王,甚至连句呵斥都没有——皇帝侄子这么维护叔叔,结果叔叔却这么不给侄子面子,任谁都要说摄政王亏心。
是,没错儿,其实很多人心里有数,所谓摄政王一怒之下覆灭纪氏为先帝报仇,其实肯定有淳嘉的首肯乃至于配合。
但场面上不是这么回事儿,场面上这就是摄政王做的,跟淳嘉没关系。
现在摄政王对淳嘉的召见视若无睹,那肯定就是摄政王理亏。
再者:“王爷请想,今儿个朝会上那般不和气,眼下陛下一再召见,没准就是要给您一个交代呢?”
“那孤去瞧瞧。”摄政王寻思了一回,也想看看淳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哼着起了身,入内去更衣。
他更衣的时候没忘记将一件罕见的金丝软甲贴身穿上,这种软甲只比寻常衣物略厚,编织甚密,能阻挡刀剑以及寻常箭矢。
摄政王以前没这么小心的,跟淳嘉敲定对纪氏快刀斩乱麻之后,他才开始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