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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正是农忙,田里水稻要收割,还要忙着插秧、耕地,大家也都要继续干自己的活。

再加上温黎刚来,认识她的人也不多,一时间来看她的人只几个村里的干部,都是叮嘱了几句让她照顾好自己就匆忙上了地里干活。

送走了支书和几个和善的大姐,温黎才窝在硬木板床上失神发呆,两眼空洞望着天花板上零零碎碎的蜘蛛网,还有瓦片缝隙间透进来的丝缕光线。

炎热酷暑天,她现下盖了张薄被子在身上,可算是缓解了几分透骨的寒。

紧了紧身上盖着的薄被,温黎翻身侧躺,小房间是无尽的昏暗,床边的小窗户没开,发黄干脆的陈旧报纸随着她细微的动作飘落一小截,来到床沿随后被风吹走。

屋内只是无尽的沉,无尽的黑,无尽的静……

她放空了思绪,从早晨的莫名穿越到现在的失足落水,还没缓过来,一茬又一茬的诡异离奇事件让她大脑不断受到创击。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来了这个小说世界,伤痕累累不说又差点坠河死掉,她就一阵后怕。

越想越委屈,眼泪竟是不受控制,吧嗒吧嗒顺着鬓角往下掉,一颗一颗珍珠似的晶莹在粗糙的被褥底下盛开潋滟白梅。

温黎猛吸一口气,狠狠摸了把脸,本想止住哭腔的,湿润却越抹越多,直到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翻涌,她耸动的瘦削肩膀开始底底啜泣,最后的放声大哭。

却也不完全是放肆的哭,只是哭出了声,猫儿似的可怜巴巴,听在旁人耳里心也跟着抽疼。

她再坚强也只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女生啊,温室中长大的人哪里受过这些苦,一下子承受这么多,情绪已然濒临奔溃。

而正拿了俩热乎鸡蛋的萧贺钦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只能傻愣在原地。

萧燕梅刚从房间里拿了些富强粉出来,打算晚上做点面条给人知青补补身子。

家里穷,实在没什么营养东西,这不,能给她卧俩鸡蛋都是这年头顶好的食物了。

“贺钦,站在门口干啥,咋不给人温知青送进去?”看着自家弟弟拿着鸡蛋又不给人知青拿进去,萧燕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