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黎这样一说萧燕梅心里头还是挺高兴的。
这姑娘真实诚!
等温黎跟着萧燕梅一起上队里干活,田坎上早就站了许多人,个个挥手抬脚埋头苦干。
萧贺钦早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就跑做活了,早点过来做就能多挣点工分,秋收就能多得点粮食,这生计问题可是大事,村民们自然是要任劳任怨辛勤劳作。
早上七点的天才刚刚升起太阳,依旧烈得不行,照在身上只几分钟,温黎就感觉浑身的不自在,整个脊背对着阳光方向,灼烧地那里开始隐隐作痛。
前两天温黎除过的那片草已经被人割完了,现在又要去另一块土地割。
上回大腿上不小心被割出来的伤口已经在她抹了药之后好了许多,现在把裤腿撩起来只能看见一道小伤疤,不算大,只是被割的那一阵痛得很,只希望这次割草可千万要小心些了!
她还特意带了一顶灰色大檐帽,能把整个脖子围个一圈的阴影,虽然说还是热,而且戴着头部温度更高,可好歹晒不黑了呀!
即使她脸上脖子都涂了层厚实的防晒霜,可物理防晒也是极其重要的!
温黎宁愿热死也不愿黑死!
一整个早上都是在割草项目中度过,手心手指早就开始发红,摊开来细细翻看,还能发现上面的红血丝和窸窸窣窣的裂开的细嫩肌肤。
那些杂草不仅韧性强,还容易把自己弄受伤。
温黎觉得不是自己在割草,而是草在割她!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大家都要干活,总不能就她一个知青叫苦连天。
下午两点半的天又热又闷,大太阳直愣愣照在身上简直想死。
七十年代老式镰刀又长又弯,一面是密密麻麻的锯齿,一面是光滑。刀柄很窄,手一握便整个包裹住,且这刀瞧着虽然生了点铁锈,割起杂草来却格外锋利。
温黎抿唇不语,发了一会儿呆才试着学旁人娴熟般割起来,却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