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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温父温母好像都是在服装厂上班,在上海这个大城市生活,不说多有钱,小资水平是达到了的,节假日都能收到厂里发的礼品,多少人也艳羡不来。

而且现在工人地位很高,国家也大力扶持,还真别说,现在很多电影不就总以工人为主角吗。

信纸翻开来是满满一页的墨迹,里面大致关切问候了温黎的近况,厚厚的五张淡黄糙纸从头写到底,无外呼是问关切温黎在村里有没有被人欺负,干活苦不苦累不累。

说那时候不应该跟她犟嘴,现在爸妈和哥哥都等着你过年回来,家里买了你最爱的红糖糕。哥哥谈了个对象,性子温和的很……

都是些平淡的关切,言语措辞间却是显而易见的卑微,足以可见平时温黎做了多少让这对夫妻操心无奈的事儿。

信纸的最后一段说是还寄了东西过来,让她抽个空去县里邮局取。

手里的信件被她反复摩挲,看着这些为女儿操碎一颗心的字句,温黎是说不出的感动。

在父母去世前,她也是个被捧在掌心长大的公主,她也是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娇气包。

现在既然让她穿到这本书里来,是不是说明她可以把原主的父母当作自己父母来对待?

是了,原主已经不知身在何处,她是温黎,是二十一世纪的温黎,也是七十年代的温黎,以后怕是……能再体会一次父母关怀……

收回信纸塞到行李箱深处,温黎一夜好梦。

最近正是农忙,温黎想抽空去一趟城里取原主父母寄来的东西,顺便买点食物回来,在萧家的每一天,不是吃糊糊就是馍馍野菜,嘴里淡出个来了。

好吧,最近多了一样食物——红薯。

这红薯可不是现代那种红心的,吃起来甜蜜蜜软绵绵的红薯。而是发干粗糙,咬一口就梗喉咙的食物。

管饱,却也难吃,有时候还能从中吃出像胡须一样的东西,嚼在嘴里十分不好受,于是她又得偷摸去房间吃空间食物。

天哪,要是天天都能吃到热乎乎的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