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鎏与郁琤离开这里,回途路上,楚鎏坐在马车里又开始摇头叹气,难免要斥责两句禄山王养女颇有其父卑鄙之风。
“想来她这样卑鄙也不足为奇,而且又还是禄山王养女,若说直接弄死,倒也说不上是残忍……”
郁琤冷声说道:“她对我情谊颇深。”
楚鎏笑说:“那就更简单了,郎君回去之后直接用这件事情指责于她,让她日夜饱受良心的煎熬,反倒是杀人不见血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如果不能拥有,那就宁可从未得到,就是因为这个过程的痛苦太过强烈,让她陡然间失去了得到手的东西,她必然也是痛不欲生。”
他说着神秘的笑了笑,“再被侯爷这么一冷落,自然而然就……”
郁琤问他:“就怎样?”
楚鎏说:“就自尽了,这叫杀人诛心。”
他见郁琤眉头愈发蹙起,便对郁琤解释道:“便拿普通人来打比方,就好比一个穷得吃不起饭的农民,他虽然一辈子穷,但他也穷得开心,穷得快乐。
但要是叫这穷人半道上捡到了一个藏宝洞,让他先狂喜,再想法子让他失去这藏宝洞,唉,这个人就活不下去了。”
楚鎏讲了一通,倒是觉得玉鸾有些可怜了。
“想来那女郎多多少少都喜欢侯爷,就看侯爷之于她来说是什么了。”
若不重要,失去了当然也无所谓,越是重要,就越是难以割舍。
郁琤听罢心中掠过无数画面,都是玉鸾乖巧柔顺的姿态。
还能是什么呢?
他在她眼里必然不可能是一间藏宝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