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春节时,高利贷的人来闹事,听说闹得很大。楼里的人觉得住在江义他们边上相当不安全,房东也考虑着,他们再不交房租的话,就让他们搬走。
陆永飞新年时跟江皓月通过电话。小孩如常跟他问了新年好,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提也没提。
这回打电话,他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江皓月在打工。
他让陆永飞别管这事,也不要跟陆苗说。
陆永飞怎么可能不管,在他看来,这事太严重了。
寒假没剩几天了,江皓月又是高三。这个节骨眼,他的同学们都在想尽办法补习,他这么做,难道是不想继续读书?
这孩子书读得那么好,上一个好大学,未来前途无量,怎么能这样自毁前程。
江皓月脾气倔,陆永飞劝他劝不动,无奈之下,他去了他打工的饭馆。
拥挤吵闹的饭馆内,满是挥之不散的油烟气。
不费吹灰之力,陆永飞找到江皓月。
他的气质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一眼望过去,便看到他鹤立鸡群似的,忙碌地穿梭在一桌桌的客人中间。
陆永飞找到饭馆老板,让他辞了江皓月。
“我是他叔叔,我们家孩子是要上学的,没法再在这里打工。”
老板冷哼一声,语气强硬得很:“他没干几天呢。我这边生意正好,临时去哪里找人?想他走,那你们要赔违约金。”
如果老板好说话,陆永飞不至于跟人家动怒。可偏偏遇上个不好说话的,他想到刚才大堂看见的那个画面,越想越火。
“兼职工作哪来的违约金?你们当初有签合同吗?你看了我家孩子的身份证吗?你知道他几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