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媜便随着话喊了声,“吴大妈。”
吴大妈笑的一脸褶子,颇有几分慈善道,“我瞧你一个女人住这里总不是事儿,你男人呢?”
沈初婳心中咯噔,她穿的是男人衣裳,梳的也是男人头,她也不出门,没道理被外面人发现是女人,一时木讷着不知如何作答。
吴大妈瞧她答不出来,自以为猜到点子上,接着道,“这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只可怜我们女人遭罪,把身子给他了转头不要还不能说。”
沈初媜心下发凉,只等着她说来意。
吴大妈做出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你一个人总得要跟人嫁了,我瞧东头的老赵是个勤快人,他媳妇去了,正孤单的很,他家中也有钱,膝下有儿有女,你若过去给他做填房,至少吃喝不愁。”
沈初婳火气往上冒,手都不自觉攥紧,才准备张口骂她,红锦从后面冲上来,把吴大妈一把推下台阶,凶神恶煞道,“你个老泼皮说媒都说到我家主子身上了!一个糟老头子也敢说给我们主子,仔细我叫人打你!”
吴大妈纵了一跳,冲她叫嚣道,“还主子,不就是被大房赶出来的浪荡货,我瞧你们可怜才过来替那赵大爷说亲,你以为这好事能轮到她!真是不知好歹!”
红锦抓起门边的大扫把直往她身上打,边打边骂道,“你当我们傻,你想把我们主子卖了拿钱,滚远些!什么赵大爷狗大爷,再敢过来,我让你见识见识被狗咬的滋味儿!”
吴大妈挨了她几下,慌张骂了句小泼妇就逃了。
红锦呼了几口气,把扫帚扔一边,关起门搀着沈初婳回屋里。
沈初媜问她,“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红锦犹豫道,“奴婢往前边儿去,倒是听说陛下回邺都了,就经过这里,但没听见他们说那随行里有爷。”
裴焕脸上有疤很好认,他只要在外面,一眼就能认出来。
沈初婳闭住唇,未几就湿着眸子往下掉眼泪,裴焕可能真出事了,她大概等不到他来接自己。
红锦着急的给她拭泪,安慰她道,“主子您别哭,待奴婢明个叫人去邺都打探,看看咱们府邸还在不在,这路上指不定他们就看叉眼了。”
她一说叫人,沈初婳后背绷直,她寒声道,“叫那两个丫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