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睫,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裴慕隐看他真的不想说,就没再追问,也不去深究盒子里是什么东西,索性将疑惑抛到了脑后。
反正重逢以来,他们的对话一直不太顺利,充满了尖锐的刺,以及有所保留的遮掩。
他从一开始的抓狂,到现在居然都快习惯了。
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你坐着,我去把这些衣服重新洗一遍。”
祝荧的身体过于虚弱,不能消耗太多体力。他因此没有拒绝裴慕隐的好意,就旁观着alha在忙里忙外。
估计这位大少爷在与自己分手后,没干过家务活,本来已经熟练的动作变得很笨拙。
一开始是洗衣液倒多了,后来是洗衣机不会用,接着拧衣服都拧不顺手。
场景似曾相识,要不是对方褪去了青涩,背部更宽阔结实,线条更分明利落,祝荧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十八岁,再度拥有了纯真又热烈的恋人。
……过了会,他意识到裴慕隐也更心机了。
师傅在半个小时内修好了渗漏水,裴慕隐付了钱,却仗着衣服没洗完,赖在租房不肯走。
祝荧的卧室和阳台的面积加起来,都没裴慕隐的衣帽间大,此刻裴慕隐却乐在其中,并不嫌弃这里的狭窄和简陋。
这期间,祝荧从坐在床边,变为躺在床上,最后窝在床里睡着了。
裴慕隐费了半天劲,终于将衣服全部晾晒好。他看着阳台上满满当当的两排衣物,心想这画面真够离谱。
五年前自己在类似的地方为oga洗衣服,五年后自己居然还是在差不多的房间里,为同一个oga做同样的事情。
只是当时祝荧属于自己,而现在单纯是自己属于祝荧。
裴慕隐自嘲地笑了下,再转头发现祝荧昏沉地睡了过去,丝毫没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有任何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