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祝荧的方向笑了下,随即身形一顿,紧接着强行敛起了笑意。
他心想,祝荧作为一个漂亮的没被永久标记的oga,一点警惕意识都没有,这样怎么可以?
怪不得要被某个狗alha骗得团团转,还痴心地生了个孩子。
这件事如同一根刺,横在自己的心上,每次触及都会觉得不是滋味。
心疼、嫉妒、懊恼这些情绪齐齐涌上来,搅得他看似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实际心里一片狼藉,稍不克制似乎就要发疯。
裴慕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太好,但没直接走掉。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什么也没干,就是着魔般待在床头看着祝荧的睡颜。
见祝荧小幅度地挣动了下,裴慕隐立即放轻了呼吸。
然后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瞧见对方稚气地吸了吸鼻子,感觉指尖特别痒,必须做点什么才好。
他纠结了一会,还是很小心地伸出手,偷偷刮了下祝荧的鼻梁。
祝荧下意识轻哼了声,但是没醒,裴慕隐勾起嘴角,替oga掖了掖被角。
他的举止很轻柔,生怕惊扰了祝荧的好梦。
然而就在他要松开棉被的时候,祝荧忽然蹙起眉头,神色脆弱不安,在他的眼皮底下缩成了一团。
本该安然入睡的深夜,祝荧就这么蜷缩起来,继而用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
——那是刀疤的位置。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天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刻做过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