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昱冷笑道:“苏大人这几日事繁,思绪紊乱,有些想岔了,我在帮他整理思绪,顺便劝劝他……顾将军是聪明人,不如帮帮我。”
“苏大人这么固执的人,满朝文武都拿他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怀璧笑道:“不如殿下退一步……殿下见了我就说缘分,既信缘分,何必执着;有什么事放不下,非得这般大动干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姬昱轻轻一笑,眸底渐冷“……帝位罢了。”
话落,忽闻脚步声声,自长廊另一尽头传来。对峙的两人都未转头,倒是剑下的苏晏不慌不忙,叫了声“常公公”。
常安领着几个十来岁的男童,在廊下站定。见这对峙情形,丝毫未惊,微微垂下眼:“殿下,孩子给您找来了。殿下方才担心玉玺太重,他们捧不动,奴才这就取了玉玺来给他们试试。”
姬昱看常安陡见对峙情形却丝毫不惊时,便觉察不妙。听见这话,更是脸色一变:“常安!”
玉玺此等至关重要之物,岂能在这等节骨眼上拿出来。
常安却似浑然未闻,径直向殿内走去。
姬昱忽然着急,大叫:“常安,天下人都能叛我。你不能,你别忘了,父皇可是被你一碗药亲手毒杀的。”
常安顿住步子。须臾,忽地就地跪下来,向殿内磕了三个头,徐徐道:“陛下其实知道那碗是毒药,是他自己坚持…要喝的……”声音已然喑哑,似粗瓷划过地面。
“你胡说!”姬昱闻言浑身一震,面目忽然变得狰狞:“你胡说!你听听,这话多么荒唐,谁会信你!”
常安默然不语,任由他失态怒嚎。良久,方哑声道:“陛下临终前还留下了一封遗信和两份诏书。”
“诏书?!什么诏书!你少信口雌黄,我治你凌迟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