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怀璧望着面前铺好的台阶,略一思忖,接过他手中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啧,当真是好酒!
看在他为求自己破费的份上,且饶他此回!
怀璧将空盏稳稳放于桌上:“苏大人现下可以说了吧。”
苏晏抬手:“将军请坐。”揽过酒盏,又为她满斟一杯。
怀璧大剌剌在他对面坐下。
与苏晏在月色下相对而坐,望着他秀致如玉雕般的面容,怀璧心中不觉微抽一口冷气。
可惜了这般好皮囊……
苏晏待她坐下,方道:“将军既在阶前泼水,使寒水成冰,静待下官上钩便是,为何还侍立廊下相候?”
“我……”才喝过免战酒,怀璧当然不能说是想眼巴巴地看他笑话。
然不待她回,苏晏已自问自答道:“你想亲眼看我出丑,心中急切,未免露了行迹,我自然会心生戒备。”
嘁,她报仇心切,一时乱了分寸罢了。
竖子休要得意。
苏晏继续道:“厨下吃食,皆分装完毕,挂好房号,送到各自屋中。我既知你要对我不利,将房号调换一下,不是难事。”
怀璧想起自己溜进厨房下药之事,略略一怔,脱口问:“你是何时将那房号调换的?”
“自你……住进来第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