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个,都大可不必将自己搭进来。
拿昭阳公主借力打力,远比这么端着屁上茅房轻省。
莫非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个投名状?
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当年那么一个身周三里以内最好无人、恨不得住到坟场去的孤绝少年,如今都学会结党了?
还是和她结党?
她自认对于苏晏来说,还是远没有鬼有魅力。
于是收起心中情绪,带着一丝教训的口吻凛凛道:“虞远统帅三军,之前一直用兵不俗,在塞北素有‘战神’之名,却独独那一役,带着两万多名将士,往那么明显的陷阱里钻,致两万多人埋骨沙场、无一生还,若非通敌,有何解释?”
说着,怀璧胸腔一股酸意涌起,她捏了捏手心,方继续道:“令尊既是虞远旧部,随他出生入死多年,多少有些感情,是以话中有偏颇,也是难怪。但苏大人在朝为官,却妄议大理寺断下的铁案,此话若被旁人听去,会有什么后果,大人想必比我更清楚。”
“被旁人听去?”苏晏一笑:“下官话已然说出,将军听也听了。将军这么说,是不打算告发我了?”
怀璧一愣。
给我五百两银子我就不告发。
若是寻常,怀璧定会毫不客气地讹他一笔。
然这一回,却只是摸了摸鼻子,淡淡道:“念在你是初犯,这一回就、就不追究了。”
“不追究?”苏晏挑眉,移身过来,离她不过半步,一低头就能觑见她长长的、微微颤动的睫毛:“但是倘若下官将来事发,将军今日放过下官,可是要担一个包庇之罪的。”
“你……”怀璧猛然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