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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御史台的苏晏出了名的难相与,算了,有些事情还需他配合才能明朗,还是案子重要,案子重要。

马车停得离大门不远,瓦当很快将车赶来。苏晏与怀璧上了刑部的窄小马车。宋祁和小捕快坐后一辆,两辆车一前一后向刑部驶去。

车中苏晏一坐下,就下意识搓了搓手。一双修才白皙的手已冻得通红,不冷才怪。

怀璧低头瞥见,暗骂一声“活该”。

苏晏将宋祁二人支开的原由,怀璧自以为倒是明白几分。他们在书房的话还未说完。

关于虞远。关于漠北人。

同兴元年虞远案牵连一片,或许用不着陈阁老,苏晏就能给她一些答案。

然而苏晏这厮仿佛并没有主动交代的自觉性,一上车就阖上双目,靠着车壁,装睡装的十分坦然,和拙劣。

嘴唇微微向下,还仿佛有一丝不快,与任性。

怀璧思来想去,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他。大概是这位大爷在雪里冻了一会,和那漫天冰雪冻出了知己之情,此刻正端端正正假装自己是个冰凌子呢。

有毛病这是!

怀璧腹诽着,和这莫名其妙的寂静较了会劲,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苏大人故意把宋大人支开,可是想继续方才的话题?”

苏晏没有应声。

“苏大人……”怀璧忍着耐心,又叫了一声。

苏晏干脆侧了个身,背对着她。

怀璧有些懵。

脑中蓦然跳出几年前动不动就任性不语的小苏狗。苏小少爷一不快起来亦是如此,不说话,还拿背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