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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眼前明显是又犯毛病了,可问题是,怀璧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冒犯了他。

“苏大人……”怀璧又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打定主意这是最后一杯敬酒。

然而话刚落,就见苏晏忽然转过身来,握住她手:“别说话。”

“什么?”怀璧手猛不丁被他握住,下意识就想反扭,听见他这一句话,怔了一怔。

苏晏的掌心宽阔冰凉,掌中有细密纹路的痕迹。

算命的说,这是操心的命。

怀璧不知怎么想到这个。就着淡淡月光再看他时,见他眉心微敛,整张脸凝着冰雪的痕迹,话落,还握手成拳,堵在嘴前咳了两声,心头似被竹篾划过,留下一道看不清形状的模糊痕迹。

脑中蹦出一句说不上是埋怨还是奚落的话,“该的,谁让你穷操心!”

“有味道……”苏晏沉声道:“是……女人的味道……”

女、女人?

怀璧大惊下意识低头嗅了两嗅——这狗鼻子,闻出什么了?

不可能啊,她到京城后都和苏晏接触数回了,早怎么没闻出来?

六年万无一失,此际在这等小阴沟里翻了船?

“苏大人这是想温柔乡了吧……”怀璧尴尬讪笑,试图转开话题。

下一瞬,马车转过街角,怀璧却忽闻一阵铁器铛铛,心头一跳,被苏晏握在掌心的手本能紧了紧。

打斗声?

怀璧凭着一个军人的本能判断了下方向——他们这马车是自南向北,那声音,在东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