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觉得苏晏似被别人上了身,往日见微知著的脑子,此刻将著都挑明在他眼前了,他却还是纠结那一点些末的微。
然而这句话落,她才忽然反应过来。若苏晏所说不假,那幽州会馆那晚的人究竟是谁。
溶月那天,可是意有所指彩云间幕后真正的主人便是她那晚的恩客。
想到此,怀璧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可是第二天,薛守却看见你从我隔壁的房中出来。”
“第二天?哪个第二天?”
“腊月初三。前一晚,恰是腊月初二。”怀璧脱口道:“你在家中行三,我一直以为溶月姐姐口中的三爷便是你。”
此刻想来,京中能被叫做三爷的人其实不少。而最赫赫有名的,便是那位三皇子。
苏晏听到“腊月初三”,眉心微敛了敛,然而听到她后半句,却顷刻舒展了开来,还隐约……轻轻挑了挑:“你怎知我在家中行三?”
怀璧愣了愣,低头摸摸鼻子:“幽州苏家,谁人不知什么情况?!”
其实她没有意识到,低头摸鼻子这个习惯,其实最初是苏晏的。在苏家待了那短短一些时日,她竟不知不觉间连苏晏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都学了去。
苏晏见她那低头躲闪的模样,一时心情转好,没有再继续下去追问下去。
反解释道:“那天早上,我其实是听闻前夜三皇子在燕归楼失玉,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
“三皇子……果然。”
苏晏一笑,未问她果然什么。
却听见她继续追问:“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没有?”
“有。”苏晏道:“三殿下的云纹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