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出兵是假,他想金蝉脱壳是真。”林青槐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怀疑,拿出方才画的地图递过去,“我今日审了造纸坊的东家,这是他在城中屯放粮草的库房地址,每处扮做苦力的护卫,有二百人。”
“你方才跟晋王在一起?”林丞倏然变脸,“日后不准跟他厮混。”
“爹爹,说正事呢。”林青槐抬手敲桌,身上的气势不自觉散发出来,“你好好听着。库房里的存粮我摸查了一遍,跟大皇子的账册正好对得上。”
林丞被她唬住,眉头深深拧起。
这燕王真够狡猾。
“五万兵马的马匹、马镫、刀箭、遁甲、甲胄,非一朝一夕能赶出来,只要买过就能找到证据。”林青槐见他冷静了,仔细说自己和司徒聿分析,“负责准备这些的人,应该是燕王府的大总管,晋王说燕王最信任的便是身边的大总管。”
林丞怔怔看她。
这是自己才十四岁,一直在镇国寺跟着师弟胡闹破戒的女儿?
要不是自己隔几日便去镇国寺探望她,他都要以为和自己分析这些事的人,是圣上。
方才在御书房,圣上也说了同样的话。
“爹爹?”林青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明所以,“女儿说的不对吗?”
“对。”林丞回过神,又愧疚又骄傲。
她的宝贝女儿本该千娇万宠的,结果被丢去镇国寺,早早学着长大。
“你好好睡一觉,这些消息晋王会和圣上说。”林青槐看着他明显消瘦的面容,心疼莫名,“爹爹,你瘦了。”
林丞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得意扬眉,“你娘就喜欢我瘦,还说我若是敢长肚子,她就不要我了。”
“就吹吧你,睡觉去。”林青槐站起身来,规矩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