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姑娘不来了,看到她还真是有些意外。
这一个月,大街小巷都在传她擅闯勤政殿,被圣上禁足之事。
连院里的祭酒都在感叹这姑娘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相似的题目如何能看出来,她参加入学考试时不是事先拿到了题目。”有人讥笑出声,“要学生说,邱老这是晚节不保。不就是个只会生孩子的女子吗,圣上都开了金口,让她来便是何须弄虚作假。”
“邱老有没有晚节不保学生不敢说,这位同窗不是人,学生倒是敢肯定。”林青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疾不徐反驳,“你敢回去同你母亲说,你就只是个会生孩子的女子吗?我看你是不敢,你母亲生的也不是孩子,而是个畜生!”
此话一出,课堂当即陷入寂静。
助教手上的动作顿住,扬眉看戏。
这姑娘有多狂,他也想了解一下,看看传言是不是真的。
贺砚声回头看着林青槐,心底像是被触动了下,却又没法及时抓住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你怎么如泼妇一般骂人!”那同窗憋红了脸,又气又怒,“国子监有你这般的学生,简直有辱门庭!”
“本姑娘骂的可不是人。”林青槐抱起手臂,殊丽容颜覆上厚厚的寒霜,嗓音冷冽,“你母亲不是女子?你既说得出女子只会生孩子,那岂不是把你母亲也给贬低了?能贬低自己母亲的玩意,不是畜生是什么。”
这小孩实在是欠教训。
“杨远正,林青槐说的没错,你母亲亦是女子,你贬低女子与贬低她并无不同。”助教面露不悦,“此次小考不光是考你们做文章的水平,具体还考什么,明日自会揭晓。”
“明日还要来啊?”林青槐抓住重点,身上的气势一下子便散了。
“要来,若你拿了第一更得来。”助教嘴角抽了抽,抱起卷子分发下去。
这小姑娘是有多讨厌国子监?
林青槐按了下眉心,老实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