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奉安县的官差,比大理寺的官差还要横,像是故意为之?
思索间,司徒聿放倒了余下的官差,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老伯,四周响起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可这些官差今日打跑了,明日还会来。这街上关门的铺子,都是被他们给逼的,不得不关门。”老伯伤心抹泪,佝偻的脊背止不住发颤。
司徒聿抿着唇,取下荷包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过去,“你先拿着,事情总会解决的,不过是个县令罢了,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谢谢公子。”老伯接过银子,千恩万谢。
司徒聿客气几句,递了个眼色给林青槐,继续往前走。
围观的百姓见他们穿着寻常,低声抱怨一阵便陆续散去。南宫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把城内比较热闹的街道都走了一遍。
经过一处乞丐聚集的茶水摊,林青槐牵着司徒聿的手,大大方方朝着坐在茶水摊一侧的乞丐走过去。
谷雨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危险,抱着剑躲进阴影底下懒洋洋倚墙。
“林姑娘?”南宫逸看出林青槐的意图,脸色微变,“他们身上……太脏了。”
她可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不该跟乞丐混在一处。
“有吗?”林青槐反问一句,轻轻晃了下司徒聿的手,“十三,你也觉得他们脏吗?”
“不觉得。变成这副模样之前,他们也曾干干净净。”司徒聿敛眉看去,“他们也曾有过体面。”
奉安的县令难道不知此处离上京最近?
纵容子嗣胡闹,强征税赋,逼迫商户给他送银子,这些可都犯了大梁律。
“南宫兄可知奉安何时变成如此模样的?”他停下脚步,剑眉烦躁压低,“你到此地已有数日,知晓的应该不少。”
“听说是五月底开始的,县令忽然就开始征收商税和农税,半月收一回。”南宫逸不明所以,“莫非……此事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