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槐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司徒聿,唇边弯起浅笑,“真的就这么多,还是帘山居士告诉你,只能说这么多。”
大总管张了张嘴,眼皮耷拉下来,喃喃出声,“居士说,只能说这么多。”
“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林青槐扬眉。
大总管再次点头。
半个时辰后,林青槐和司徒聿离开地牢回到聚英堂隔壁的厢房,神色轻松。
“他对国师一职的执念真够深的。”林青槐坐下来,拎起茶壶倒茶,“跟魏王要国师之位还不如跟你要呢。”
“我又不会给他。”司徒聿扬唇,低低笑了声,“他不是跟魏王要,而是跟阿不都要。孟淑慧在路上出事假死,这会估计已经到了蛮夷。”
“两面夹攻大梁,确实是个能行得通的路子。魏王在关中,离上京最近,他若是积攒了自己的势力,对我们的威胁最大。”林青槐喝了口茶,眉眼间浮起戾气,“可惜都是在做梦。”
“帘山居士来上京还把孙子带过来,我猜是跟阿不都做了交易,蛮夷国内的乱局比我们预想的结束的早。”司徒聿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等你去了西北一定要小心。”
林青槐应声点头。
蛮夷那边的情况还没消息过来,不过倒是能通过帘山居士猜出一二。
他定是给了阿不都什么计策,阿不都才不杀他,还让他来上京为自己卖命。
希望自己去西北时,能来得及布置。
原先他们预估那边怎么都要乱上五年,如今看,三年最多。蛮夷第一次攻打大梁,也是在三年后。
“走吧,请你吃饭去。”司徒聿站起来,含笑看她,“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跟着归尘师父学了他催眠的本事。”
林青槐抿了下唇角,也站起来。
归尘师父在上京之事无人知晓,师娘也鲜少在外边露面,帘山居士若是知晓他们在上京,定会提防自己会催眠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