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
百姓不走也不出声,好似在判断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这边远离上京,读书的人也不多,还未听说大梁的状元郎是女子一事。骤然看到个女县令,怀疑和惊奇更多,没法一下子接受。
林青槐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等他们自己开口。
按照官差所说,上任县令在此地没少作威作福,百姓估计也被吓怕了。
“你真的是县令大人?”有个七八岁幼童站出来,用桐固县当地的方言问她,“不是唱戏的?”
他们从来没看到官老爷和官差这么怕过谁。
以前那个老县令在的时候,他们来县衙看审案都要被驱赶。
也没见过女的官老爷。
“当然不是唱戏的,我是新来的县令。”林青槐哭笑不得,也用当地口音很重的方言回他,“要不你说一件冤案出来,我立刻给你办。”
此话一出,百姓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灼热。
“当真……可以说?不会因为我说了真话,你就把我关进大牢?”幼童还是不信。
许是听到林青槐说话的口音,跟自己有些相近,不再那么防备她。
“不会,本官说了帮你伸冤就帮你伸冤。”林青槐面上笑着,心底却恨不得把原来的县令抓过来,狠狠打一顿才解气。
那幼童抿着唇,面上写满了犹豫。
边上的百姓想要说话,也都是张了张嘴,又沉默下去。
等了一阵,幼童像是鼓足了勇气,结巴开口,“我……我知道隔壁的力叔没有偷牛,但县令说他偷了,他现在就被关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