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然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那缸上,陆时年面上闪过一抹心疼,斥向清河道:“朕当初说的不许为难,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许为难?”
清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焦急,但是面上还是一片镇定道:“皇上,这念慈庵里的师太们每日也都是这样劳作的。”
我的小皇帝呦,您也不想想您当日是不是说不许为难了,您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就不好使了。
更何况咱们是没有跟进这罪妇的情况,可是不代表某人没有啊,现在落得这下场还不是拜您所赐。
只是直到现在清河还是没有搞清楚这皇上的意思,明显是对着齐安然早就没有感情了,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三翻四次地挂念着,惹得外面那位一直都挺不快的,每每一番折腾之后这才算完事。
清河小心翼翼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陆时年,迅速收回视线,这应该不是皇上的本意吧。
毕竟自从准许自己在外候着之后,每每和齐安然打过交道之后听到的声音可是每次叫的都挺凄惨的。
陆时年一时也不好就在这里发火,只好道:“还不搀扶着。”
清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将齐安然搀扶着靠坐在一边的门槛上,这地方竟然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就只是堆满了柴火的柴房而已,看来齐安然在这里虽患有身但是该干的活还真的没有少干。
庵里的人虽称不上不是个个慈悲为怀,但是若是怀着孕还被欺负到这个地步,那也只能是齐安然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