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路倏找了套自己的睡衣给禇钦江,拉他去客厅上药。
纱布、碘伏等一样样拿出来摆上茶几,路倏动作干脆但不太熟练的将棉球倒满碘伏。
镊子夹好棉球,他握着禇钦江手腕,擦在缝针的伤口上。
伤口约两寸宽,略微发红,路倏擦得比较小心。
“你还备着这些?”禇钦江看着身边人的侧脸,新鲜道。
路倏掌心托住他手背,轻描淡写说:“上次买多了。”
禇钦江笑了笑,另一只手触碰他半干不干的发梢。
“还是不喜欢吹头发啊。”
路倏手一顿,用过的棉球扔掉,若无其事说:“等会儿就干了。”
两人同坐一张沙发,中间距离可以忽略不计。
禇钦江敛去笑意,认真的注视他,目光细细打量对方眉目与每一分神情。
路倏半垂着眼,有条不紊的给他缠纱布,专注且仔细。
如今的路倏不论做什么,都有种势在必得的从容,很强势也不可撼动。
但落在禇钦江眼里,却无端感到难受。
路倏不是这样的。
他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放肆、也能声色张扬,但不应该有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