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钦江离开又回来,再看见的,是路倏的考量与忍耐。
所有生动的情绪悉数拢进了寻不到的地方,模模糊糊,周围有让人望而却步的阻隔。
伤口是免拆缝线,简单上完药,路倏要去洗手,却被人用腿夹住了膝盖。
下一秒,他进了另一个怀抱。
禇钦江环住他腰,脸埋进腹部,语气听上去有点落寞:“我回来太晚了。”
路倏微怔,想碰碰他,可手上沾了药,最后只能用手背贴住对方颈脖。
“我先去洗手,”路倏说,“再来抱你。”
禇钦江吸了口气,起身,搭他肩膀:“一起去。”
走进盥洗室,路倏洗干净手上的药,从镜子里抬头,望向后面的禇钦江。
禇钦江凑上来,贴身搂住他腰,两人同时看镜子。
按了按路倏小腹,禇钦江问:“有没有不舒服?”
刚才几次两人都没做措施,虽然事后有清理,但他也怕他不适应。
路倏拉他手,手指挤入禇钦江指间,说:“让我也上你一回就知道了。”
禇钦江低头闷笑:“好记仇啊,路总。”
路倏转过去,兜起他下巴,直视说:“上次在晋云岛,我对李喻承说的你应该听见了?”
禇钦江倾身压近,双臂撑在盥洗池台上,将人围进怀里:“你还敢当我面提他?”
没理会对方危险的眼神,路倏自顾自道:“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