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媗使用通行卡,嘀嗒一声,金属门打开。
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条长而宽的走廊,浓重的消毒水味,惨白的墙壁,空荡荡的过道。
每一样,都让人仿佛置身于坟墓,处处彰显着死气与沉闷。
这里是重症病人区,每层单独一间病房,病房外配备着专门的医生与护士值班室。
病房上了两道门,外面的门打开后,中间划分出家属探病的区域,再往里,便是一整块大玻璃。
玻璃安装了电子锁,只输入了医生和护士的指纹。
透明玻璃后方,有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
而禇钦江,此时就坐在床上。
他身穿病号服,神色漠然的面向玻璃,整个人安静却又透着无法言说的古怪。
仿佛看不见玻璃外有人,他眼珠盯着某个地方,一转不转。
钟晚媗的声音于路倏耳旁响起——
“哥哥在这个地方,待过两年。”
路倏的脑子如同被人粗蛮的搅过一遍,乱糟糟的耳鸣起来。
他什么都听不见也感觉不到,周遭事物远去,眼前只剩这个好像变成了灰白色的禇钦江。
钟晚媗话音刚落,禇钦江忽然站了起来。
他走到玻璃前,似乎看见了什么,又像是没看见,眼神空洞的把手轻轻按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