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倏身体随潜意识而动,不自觉走近两步。
谁知下一秒,禇钦江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事情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他宛如猛然间受了刺激,疯狂的喊叫嘶吼,见东西就砸。
禇钦江凶狠的踹了几脚床,抱起小茶几猛地砸向玻璃,玻璃完好无损,木质茶几碎成两半,床上被单被他发疯似的撕开。
尖叫崩溃哀嚎,撕到最后,他开始用脑袋去撞墙。
“禇钦江!”瞬息之间,路倏眼眶涨红,用力拍打玻璃想让他停下来,“禇钦江!”
钟晚媗转头奔出去找医生。
病房警报声突响,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们鱼贯而入。
他们手脚熟练的掏出绑带和注射器,使劲拽住自残的禇钦江,几人合力,强硬的把他拖去床上绑住。
禇钦江仍旧在不停嘶吼,疯狂挣扎,护士一针扎进了他身体。
一道极其痛苦的喊声传来,路倏的心脏猝停半秒,仿佛被人一把攥出了血。
几分钟过后,挣扎声逐渐变小,直到最后没了动静。
一个女医生吩咐:“让人进来把东西清了,换床新被子,茶几沙发一律搬出去,什么东西都不准有!”
语毕,她面色凝重的匆匆出来。
钟晚媗上前拉住她,带哭腔道:“曲瑶姐姐,我哥哥怎么样了?”
“他现在病情还不稳定,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