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皇兄,对不起了,无论你要告诉贵妃娘娘也好,禀报父皇也罢,”邢筝外跨一步,挪到他身后,挡住提灯的子清,“这个小太监,我要定了。”
就为了一个太监?
邢简气得脸色雪青。
邢简绝不会将此事禀报母妃和父皇,退一万步讲,此事他不可能让在场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
他无法自圆其说他为何要来此与邢筝会面,为何要给她小太监,解释多了,按照邢筝此等莽撞的性格,只会牵扯出他找她做交易一事。
单单是他被揍了这事,就能被二皇子笑话一整年。
罢了罢了,母妃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大事者,能屈能伸!
他不必自降身份和一个粗人过不去。
自此,老阴阳人在野蛮人面前吃了瘪,也只能笑笑,假意谅解:“皇兄怎会责怪筝弟,是皇兄会错了筝弟的意……子清!”
“是。”
邢简轻揉太阳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从此以后,你就是六皇子身边的人了,好好伺候六皇子。”
子清头越发低了:“是。”
邢简不想与邢筝多言,只苦笑一下,便甩袖走人。
走到一半,他又折回来:“筝弟要记住,以后莫要随便出手伤人,若此时在宫中,怕会连累整个贤宁宫的人。”
但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我耍了你,你打了我,我们就此两清,但你我没完。
说罢,他似还想说些什么,却轻咳几声,终是咽下: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