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边蒙蒙亮时,也熄灭了。

最近子清不在身边,邢筝无聊极了。

她撑着脸,眺望窗外发呆,任凭作为太师的林丞相在一旁叽里咕噜地说教,脑子早已神游天外。

子清已经出门一个月了,该回来了吧?

他怎么一封书信也没有呢?

说起来,他好像也没说去哪了?全是她自己脑补他要回乡。

“哎……”她长叹一口气,又换了半个脸撑着,“林爷爷。”

林丞相一顿,缕缕白花花的胡须:“你小子又怎么了?最近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半夜偷偷跑去欲仙楼了?”

“才不是。”她转头,十分认真地说,“我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什么玩意儿?林丞相火冒三丈,一个戒尺打在她手上:“老夫同你说了这么久的治国之道,你竟然在想姑娘?”

“没,我没想姑娘……”

“姑娘有知识有趣?混小子,你真真是老夫带过最差的学生!”

邢筝:“你同所有学生都这么说吧……”

又过了一周,邢筝还是没有收到子清的任何书信,连一张飞鸽传书的字条都没有。

她开始有些坐立难安,隐隐觉得不妙。

莫非是路上遇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