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决意先行休息,待夜深再去探探虚实。
进屋后, 邢筝方关上门, 凳子还没坐热, 房门便被人突入。
“长胡子”的何原卿关上门,大步走进来, 扯下长长的胡须。
他顿了片刻似有话要说, 凑近一步,声音放轻:“宁长贤不可信。”
“你出去。”
邢筝面不改色,喝了一口茶。
何原卿拧眉,她每每无视他一次, 他便胸口揪痛一次。他指腹攥住袖口, 敛目沉气道:“殿下, 如今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邢筝颇有些不耐烦,她重重放下水杯,正眼都不给他:“圆润地出、去, 我不想在杀皇甫鸣之前, 还要分精力来杀你。”
何原卿:“……”
她都懒得连分精力杀他了。
像受气的小媳妇, 何原卿想说的话具憋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今邢筝对他颇有微词,他说什么,她定不信。
“早些休息。”他眸光暗了暗,退身而出。
迈入长廊,他青色的衣袂飘动,擦过一双玄色的长靴。
宁长贤停下脚步, 嘲讽一句:“怎么,你们坚不可摧的主仆情深呢。”
何原卿顿了顿,猝然剑光一闪,刺出一道金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