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得噘嘴,邢蕙退开来,叉腰大声责问:“六哥哥错过了蕙儿的及笄礼!你说怎么办吧!”
邢蕙这些年来,性子越发往邢筝靠,她拽住邢筝的衣袖晃荡来晃荡去:“六哥哥~”
“好啦,你来。”邢筝牵住她的手,把她带进天云殿,“六哥哥这次出征,物色了一个好礼物给你。”
“什么好礼物?”她嬉笑着,用手帕轻遮住嘴凑上来看。
“别急哈!”邢筝招手,让放公公取一幅画来。
各国新帝上位,均会差人画像,传至四国,免得大家接壤多年,老邻居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不,夏国复辟时,夏国使节便送来一幅画。
邢筝接过,排开桌上堆积的奏折,将画像摊开。
上面俨然展出一个清俊儿郎,清竹滤下的阳光般,少年气满。
“怎么样?”邢筝轻挑眉梢,“你可喜欢?”
邢蕙盯着看了许久不说话,她压低头,小手搅动手帕,嗔怪得睨了邢筝一眼:“皇兄喜欢的人都跑了,自个儿的婚事还没找落,倒惦记起我来了?”
“呵,我左右还喜欢过,你还情窦未开呢,不喜欢拉倒。”说罢,邢筝作势要把那画像卷起来。
邢蕙急得直跳脚:“别啊六哥哥,我还没看清呢。”
“看这么久都没看清,你看了个寂寞?”
“单单一个画像能看出什么?”她噘嘴拽住邢筝的衣袖,邢筝偏不给她,举得高高的,就欺负她长得矮,“再者,我哪家公子、哪国皇子未曾见过?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和我门不当户不对的,就算六哥哥同意了,母后也未必同意呢!”
嘿哟,一个月不见,滑头了?
邢筝啧啧几声:“你最近是不是总和邢筑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