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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宋国皇帝的心病就没好过。

她顿了顿,迟疑又心不在焉地说:“昂,夏国协助大梁成功抵御宁国,功不可没。夏国有难,大梁自会派军增援。”

“我明日便从天京出发……陛下不送送么?”

此人脸皮厚起来,城墙也自愧不如。

沉默以对,邢筝捞起一旁的茶杯,赶紧喝口茶水压压惊。

她不敢对付宋罂,她宁愿派别人去。

她忍不住想:何原卿是白痴吗?已经在宋罂手上栽过一次,还要去送死?不会有心理阴影吗?

他接着道:“此次离开,再见陛下不知猴年马月,我怕念陛下念的紧。”

差点被满嘴的茶水呛到,邢筝干笑一声:“念我作甚。”

沉香弥漫,有清风自天云殿的窗户溜进来,在书案上打了个卷。

邢筝在抬头时,丹墀下的人已不知何时走上来。

鼻息间,具是令人心安的气息。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黑发顺滑,自肩头撒落,扫到她的手背,痒痒的。

她对上他的眼睛。浅色的虹膜倒影出她的轮廓,独一份的完整。

邢筝一梗,抽回手,不假思索地回道:“天下哪有那么多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氤氲雾气,但很快又消散了。

退后三步,他郑重朝她行了个礼,拜了三拜:“伯晏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