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仲府?”问这话的同时,陈弼勚的目光变得诧异,他盯着不远处被束缚住的男子,他唤出了他的名字,“仲晴明……”
人还是完好的,就是瘦削了不少,细看,能辨认出那张抬不起来的脸就是他,他穿着一件漂亮的袍子,还像从前那样英俊。
陈弼勚上前去,颜修也上前去,两个人在仲晴明面前站着。
陈弼勚问他:“仲公子,记不记得我们?许久未见了,你怎么……”
仲晴明不说话,他把头埋得更低,头发罩下去,他抱紧了一旁随从的胳膊,直发着抖。
仆人代他答话:“具体的原因没人清楚,只知道婚约未成,后来,就慢慢地病了。”
颜修忙说:“我们原来熟识的,我是大夫,若是方便,我现在想给他瞧瞧病,看看还能不能治。”
“自然,若是熟识,二位随我们去府上坐吧。”
于是,去陈弽勋府上的事只能延迟,去了仲府,只有仲晴明的母亲在,颜修为仲晴明瞧了病,又留了方子。
该回去了,行走百米,陈弼勚一句话未说,颜修也是。
出了巷子,到坊间的大路上,颜修开了扇子遮阳,他道:“他的病的确不轻了。”
“没想过他会变成这样。”陈弼勚心酸到皱眉,他眼睛泛红,几乎快落泪了。
曾经,谁都那般风光,仲晴明是最潇洒的一个,少年恣意,有诗有酒,如今,却成了颓废疯癫的一个。
颜修说:“设想谁落魄,也不会想到仲晴明变成这样。我那时在赫王府,对别的事一概不知,你说说,赵喙为何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