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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热 云雨无凭 1044 字 12个月前

“给我吧。”陈弼勚说。

莫瑕将信接下了,递了过来,便出去了,陈弼勚得意地看着颜修,说:“看吧,请我的来了。”

陈弼勚近日总在造些猜不透的玄虚,他拆了信,里头是黄纸黑字,上书:送呈,贤弟流怨启,谨定于五月初三夜,设宴席于崇城千止阁,因黔岭驱敌战胜,作庆贺之意,恭请流怨携伴参与。

落款是个图章,上头未有一处文字,陈弼勚看了,便知此书可信。

他又递去颜修手边,说:“你瞧瞧,你也要去。”

“千止阁……”三个字,颜修均未用很大的声音,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了,抬眼看着陈弼勚,问:“何人能设宴在千止阁?”

“如今圣上。”陈弼勚轻笑着答道。

颜修需要更深入地去想了,他的确知道陈弼勚给陈弢劭写信,要来了宅子,但那尚且能想成一种宽恕、一种照顾,而众多的事情合在一起想,陈弢劭的立场愈发成迷。

颜修问:“他到底是不是恨你?”

“如果恨我,自然不会给我此处宜居的府邸。”

颜修再思虑一阵,说:“我近日越来越觉得奇怪,那年那日在千止阁,他公然发怒,后来又背信弃义,攻城,迫使你禅位,可从另一处想,他夺位,致使陈弥勫的所为竹篮打水,让民众信任服从,解决了瑶台变乱之事……而你,居然自在出入黔岭大牢,如今又能安稳在此。”

陈弼勚坐在桌旁,拇指撑着颊侧,不喜不怒。

颜修压低了声音,他的眼睛睁圆了,因为紧张,于是手攥成了空拳。

颜修缓声说:“我猜,从那时千止阁一事起,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