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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热 云雨无凭 1072 字 2022-10-17

萧探晴忽然睁开眼,与颜幽的视线对上,眼前男子是她孩子的父亲。

“二公子,”萧探晴看着他的眼和鼻根,轻念,“夫君。”

她是在约束里长起来的人,本应该做不出什么羞人的动作,她颊上泛红,连眼角也红起来,第一回 很主动地吻了他。

或许真的是种喜欢,因为只有喜欢才是这样的,萧探晴热成柔软的泥,她被颜幽揽着,一点点啃食他的嘴唇,然后,床帐被扯下去。

雨下得愈急,从和缓变成激烈,敲打室外坚硬的砖瓦石板,织起一片嘈杂的网。

一晚上总在下雨,第二天,颜修撑了伞去南浦堂,在街上一处,看见个卖牛角叶子牌的摊子,他停下来挑拣半晌,犹豫后,还是买了一副。

“我在泱京的时候,也买了一副。”他眼梢带笑,付钱时对老板说。

雨还是迅疾的,击得四处是泥土味,颜修一身深蓝色,倒算轻便朴素,伞是油纸的,上画着两只白色的仙鹤。

人在雨里,有种随时沉浮的假象。

伙计们早起床了,坐诊的杜尹康端着茶壶自院中来,他坐下了,还与颜修道安。

“杜大夫,您老帮我把个脉。”颜修顺势坐了,将手腕搁去桌上,请求。

扶汕才是水乡,雨总让它带上更柔软娟丽的美,若是在泱京,是无法有这种感觉的,常日有风。

二人坐稳了,还没搭两句话,忽然,外头铺子里嘈杂,有个很响的声音,在叫:“劳烦了,铺子里有没有大夫在?街口发现个赶路的,快死了!”

伙计随即进来,两句传了来人的话,颜修未多想,便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甚至,着急到来不及打伞,颜修随手拿了架子上的药瓶,他跟着那报信的摊贩出去。

雨似被瓢泼洒,人眼前一片粘稠的灰白色,街上展开几把各色的花伞,颜修在那中间穿行,他站在街口一堆围观的人之外,那摊贩高声喊:“大夫到了,快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