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主要是听不明白。”
颜修被逗得乐,他注视眼前的人,一瞬间,再开始疑虑自己是在梦里,泪从心底翻涌上来,像经过了酸涩的喉咙。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说:“真的见到了。”
两人从戏园出去,便要回家,陈弼勚这下子总拽着颜修的手,也不顾在路上人眼里亲密也奇怪。他还在街上给空青买了只鹿皮的拨浪鼓。
再歪着头问颜修:“你想要什么?”
“没有要的,”颜修轻声说,“花的都是我的钱。”
他还没走,陈弼勚就甩开手走了,又回头说:“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是等了不长不短的时间,陈弼勚从那边回来,拿了两个黄铜的陀螺仪,自然没宫里做得精美,可看着质朴清雅。
他将杜英纹样的塞给颜修,自己留了睡莲纹样的。
陈弼勚骨子里的是富贵精致的,他在意衣着,在意细小的事物,在意自己的头发是否梳好了。颜修看着手心里的陀螺仪,在想——他仍旧是那个皇帝。
回了府里,朝赐就去提了洗澡水来,将陈弼勚用的帕子寝衣备好了。
颜修站在房檐下,看天上散落的星,他等了许久才进去,陈弼勚已经洗完了,他穿着寝衣,扣子没系好,说:“我做了个美梦。”
吸气后,再说:“梦见你了,你躺在床上,身上有一支箭,还在淌血。”
“伤早就好了,你快去床上躺,我也得洗澡。”
“能不能看看你的伤?”陈弼勚被吓得不轻,他在思虑之后伸手,要扯下颜修衣袍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