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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热 云雨无凭 1048 字 2022-10-17

“现在又多了我拖累你。”

“没有拖累。”

颜修很轻地答话,毕了,两人皆是沉默,痛楚时候最猛烈的动情,像夏日暴雨,将人和天地浸润,混成模糊的一片。

陈弼勚揽着颜修的上身,颜修微斜地倾在他身上,手从床上借力,怕碰疼了他胸前的伤;陈弼勚头一次占据全部的主动。

张齿衔蝶,暖泉掺香。

颜修抬手理着凌乱衣衫的领子,说:“不敢,不能。”

他躺在那床里,陈弼勚上身罩着他的上身,吻过,颜修的一只手深进人家寝衣的领子里,轻摸陈弼勚的后背;颜修还摇着头,说:“剑伤很深。”

“我不会疼的,快长好了,”他那双眼,像什么涉世未深的小畜生,全无驯养或是凶狠之感,他恳求起人,又带着威慑,嘴贴上了颜修的颊侧,说,“求你救我的命。”

颜修就更放肆,用指腹轻挠着陈弼勚的脊背,陈弼勚去扯颜修的衣裳,叫大片的皮肉露出来,肩膀也露出来了。

前胸处有那个因箭伤而来的、肉红色的疤。

“我知道你想我了,”颜修含羞、怯懦,又壮着胆子,在陈弼勚耳旁念,“我也想你,你或许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不知道我从赫王府逃出去,听了多少让我想死的消息,我一个人在客栈醉酒,拿着你给的簪子,我险些就去跳河了,或者在野外找一棵树吊死。”

陈弼勚埋着头,舔得颜修胸前那处疤痕刺痒。

颜修屏息疾喘,帮人撑着肩膀,说:“我那时候心空了,人也空了,是个死尸,又像个游魂。”

他翻身趴着,视野里是飘逸晃动的床帐。年青久别,欲色皮肉,什么都是新的,新到有生涩的呼吸;什么都是旧的。

像羽毛雪花的钟情,抖落后飘在四周,饿兽伺机,情人欲动。

有最急切最欢乐的喘息、叫喊。